苏西子先生

※一时兴起摸的口胡。角色崩坏慎重进入

※继国岩胜x宇智波斑。在岩胜死后斑秽土前。

※闲谈向

※我愿称其为月亮组

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天空中悬着一轮红色的月亮。

月亮——

是鲜红的满月,像是另一个太阳一样挂在淡红的天空上。其上意外地像是树干一样有一轮一轮的纹路,点缀着勾玉。有个男人好像比我早一些到这里,又感觉他好像在这已经很久了。他穿着简单的,与红月如出一辙的鲜红的板甲,曲起一条腿,同侧的手搭在膝盖上,坐姿豪迈而洒脱。坐在屋脊上遥望着明月,将手里的白玉色酒碟碰在唇上。

月亮。月亮。月亮。

到底有什么好看的,那种——孤零零的悬挂在夜空的东西,那种不属于光明,不被人敬仰。缺陷,不断补足,又不断陷落的东西。

那个男人颤了一下眼睫,将掩在鬓角下的脸转过来。那是一张非常端正的脸,清秀俊朗,没有任何的刀伤和风霜的痕迹,就连其上的表情也是端正的。即使他的眼眸透露出有些妖冶的红色,也没有让人在他身上感受到半分邪魅的气息,只是让人觉得肃穆威严。

有如此气度的男人,生前应该也是统治过国家的大名,或是有名的将领吧。

“这里、这月亮是你弄的吗?”手虚按在剑上。虽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教养礼仪,但也不能放下防备之心。

....嘛,谁知道呢。

那个男人放下酒碟,将视线转向这里。很奇怪,他虽然是不笑的容颜,但是通过语气和眼神却又感到他淡淡地轻笑着。

“太亮了。搞得像是太阳一样。”对面没有释放出杀气,也就把按在剑上的手放下来,坐到他放置的小小的酒桌对面。鲜红的月光晒在身上,恍惚有种日光落在身上的感受,几百年来,数十万个夜晚——

身体暖洋洋地晒着太阳的感受早已忘记...。

不、记得的。某个男人在日光下与自己挥剑。

『兄长,呼吸的要领是...』

闭嘴。闭嘴、

嘶了一声扶住头部,手指扣着头部想要将那些记忆一起甩出去。

“真失礼啊。”那个男人则是比起眼睛淡淡回答了一句,抬起眼睛看向天上鲜红的月亮。

“——月亮更好。”

他这样回答。

头一次有人这么说。

在自己问出为什么之前,那个男人却率性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回答了。

“太阳太慷慨了。”

太阳太慷慨了?

太慷慨了。

给予一切生命生的权力,又最终让他们最终化为尘土。活着即是厮杀,不断战斗着,又失去,最后失去一切。月亮温柔的多。月亮只会在宁静的夜晚给予梦境。

无论美梦还是噩梦。在梦境中哭过笑过,都不会有人受到伤害。运行着的,安静着的,寂寥着的只有月亮本身。

我看到那个男人的神色就清楚了。他也是那种人,那种自负地,自以为能掌握一切的,天生的天才。

看什么?

像是察觉到厌恶的目光,男人对上视线,这样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尽量不去看他那有些怪异的,和『鬼』一样有着纹路的瞳孔,“——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
一个人?

“一个人。继国缘一,你知道他吗?”

弟弟的名字应该在人类的世界相当有名,以他用剑的技法...太阳的光辉是不会蒙尘的。但是意料之外的,那个男人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“他是我很讨厌的人。”补充了一句。

那个拥有黑色长长的,细碎发尾的男人用手托着下巴,端详片刻后发问。

“...兄弟?应该是弟弟吧。”

！

这家伙在戏弄我吗！?

“你的表情。”男人有些好笑地移开目光,解释了自己的结论,“你的表情。虽然很厌恶,但是却是个长男的表情呢。”

...是吗?伸手去摸自己的脸,出乎意料地,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却是肌肤的触感。

“是个很不省心的弟弟?”

“不是。”下意识否定了他的言语,“他很强。比我强大得多。”

是吗?那男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——真好啊。

真好?

“我没守护住我的弟弟,当然他也很强。他很强,也聪明,为人处世比我伶俐许多,也更受族人爱戴。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孩子一样天真。”

“我努力地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。忍术也好,建立村子也罢,只要努力,这世上本没有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
“但是那孩子还是被杀死了,在我面前,被杀死了。”

“即便如此,我还是和柱间建立了村子。虽然那个村子的本意是希望给泉奈一个可以安心生活的居所。但是——”

但是?

那个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故事的结局一定不是个好结局。

比弟弟强的,无所不能的兄长吗?不仅仅是比弟弟强,甚至凌驾于众生。

这仿佛是自己理想中的姿态。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而顺心如意。就像自己一直想要超越缘一一样,那个男人也为了保护弟弟而战斗着。

最后,无论是谁都没有实现愿望。

“你...有觉得他可怜吗?”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擅自发问。

“有没有过一瞬间,觉得他很『可怜』。”

那个穿着红色板甲的男人怔了一下,他露出了一种,想要装作十分不屑,但是却忍不住又露出一点点情绪。

在我看来,居然莫名地有些像缘一的表情。

“不该有的。”他眨着眼睛,将视线移到别处。

“但是,他凭什么要受到这一切呢。”

那张脸,那样的表情,虽然完全不相似。却与记忆里那个在阳光下,露出稍稍有些悲伤表情的男人重合起来。

【真可怜啊...兄长。】

即使是这样,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生气,或是屈辱,或是恶心。甚至——

被面前那个『人』,传染了,而居然稍稍地感到了寂寞。

“啊。”那个男人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,身体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。他有些欣慰地握了握手掌,又松开,用辨不清是欣慰还是严厉的语气说。

“带土这小子...终于成功了吗。”

天空上的月亮,随着天空一起也出现了裂纹。

“喂,你走之后我要去哪里啊。”

“谁知道呢?”那个男人顺着长出的巨树不断上升着,一只手握着一根粗壮的枝条,这样随性地回答。

“喂,”他在高高的树枝上,这次他脸上没有那种肃穆的神色,虽然离得很远,但是感觉他像是在畅快地笑着。或许他本身是个爱笑的人也说不定,“快点和你弟弟和好吧。”

多管闲事的家伙。

“走之前至少留下你的名字吧。如果还有机会回到这里的话——”抬起头向着已经伸到很高的树枝这样喊,“让我也领略一下,说着『只要努力,天地都可以倾覆』的男人的力量吧。”

那枝头传来一声轻笑,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名字。

“宇智波斑。”

宇智波斑...斑啊。 听起来就棘手的名字啊。

“十二鬼月,上弦之一。黑死...”

不。

“...岩胜。继国家的长子,继承人,以及家主。”

“——继国岩胜。”

在有这鲜红的月亮的世界完全碎开的时候,面前簌簌落下的红色碎片与黑暗中,出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,佩着剑的背影。

那是——